蔡秋桐的个人经历
公元一九○○年出生于台湾云林元长乡五块村,幼时曾入私塾学过汉文,正式学历仅公学校毕业,因家居偏远即未再升学。不过,公学校毕业时,他已二十二岁,以乡村少见的知识分子当了保正,并任“制糖会社原料委员。因为入学较晚,比一般同学年龄较长,比较懂得读书,开始对写作发生兴趣。 主要作品是小说,大都发表在《台湾新民报》、《台湾新文学》和《台湾文艺》。代表作品有《保正伯》、《放屎百姓》、《夺锦标》、《理想乡》、《王爷猪》、《四两仔土》。部分作品曾选入《光复前台湾作家全集》,《台湾作家全集》有《杨云萍、张我军、蔡秋桐合集》。蔡秋桐从一九三一年开始发表白话文作品,其中《放屎百姓》仅刊出上半篇,后半被日方新闻人员腰斩。一九三七年,台湾总督府强制废除汉书房,禁止报刊、杂志刊用汉文作品,即停止汉文创作,所以,他的小说作品都是在这五、六年间所完成的。
蔡秋桐虽然强调由于他保正的身份和制糖会社兼职的原因,对警察及压榨蔗园工人、蔗农的现象,无法做出强有力的抗议,但从他的每一篇作品中,都可以读出他是站在同情农工大众的立场而创作的,他对警察贪财、施暴的行为,秉笔直书,虽然是写实,却达到讽刺、批判的目的,不见得就不具有抗议精神。《保正伯》、《四两仔土》、《放屎百姓》,讽刺的对象是个人,但其实也集体反映了日本殖民统治下,整个充斥着荒谬、闹剧般的殖民社会本质。至于《夺锦标》、《新兴的悲哀》、《理想乡》之类的,从政治口号或殖民政府政策的反面,看到的政治现象,表面上为人民谋“德政”,实际上则是劳民伤财,使人民陷水益深、蹈火益热的恶政、暴政。这些作品的主题,可以说直接卯上了整个殖民政权,完全站在被统治地位发出的对立性言论了。蔡秋桐也许始终没有离开被殖民统治的庶民观点来观察现实现象,也没有偏离文学具备的人道特性,毫无疑问地,他也是抵抗文学的一份子。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的作品里保存的“台湾土话”,是非常珍贵的文学语言观察数据,也是台湾话文写作极好的示范,它从语言的角度,展现它的本土性。 台湾文学进入日文创作阶段以后,蔡秋桐即不再发表作品,战后却称“因文字关系而停笔”,实在是台湾文学的重大损失,他三○年代的文字成就和风格,要不是战后文坛对他少了一分包容,少了一分关怀,肯定还有更辉煌的一页。一九四五年,出任元长乡长,也当选过台南县议员(是时云林未设县)。其后则归隐田园,加入“元长诗学研究社”走入汉诗阵营,一九八四年去世。 蔡秋桐先生的文学作品主要是小说大多发表在《台湾新民报》、《台湾文学和台湾文艺》。
蔡秋桐的作品
代表作品有《保正伯》、《放屎百姓》、《夺锦标》、《理想乡》、《王爷猪》、《四两仔土》。部分作品曾经入选《光复前台湾作家全集》。
《保正伯》
写一个地方上的流氓,未当保正之前“亭仔脚是他的宿舍,猪砧是他的眠床,赌博是他的正业,打架是他的消遣,无恶不作”,只靠拍马屁就当上保正。他邻庄的姑母,偷一只死猪,他凑巧到来,特地办了一桌“叉炒”请他,还买了一矸白鹿。回头,他还是一五一十报告了“大人”。 《夺锦标》 透过扑灭疟疾成果的表扬大会,描写“放屎百姓”在殖民统治下享有的“德政”。为了防遏麻拉利亚,农民放下收获蕃薯、插田、斫甘蔗的农事去刈竹刺、填窟仔……又动不动东也罚金,西也罚金,警察大人病倒了,“放屎百姓”还要逐一上门送礼金。
《放屎百姓》
写一个“半农半工半商的劳动者”发哥,做生理忘了东西是要卖钱的,一得意便请人家吃免钱。田地种到后来,终至收成养不饱自己。父亲留给他的房子,已挡不住风雨的侵袭,将至没厝可栖身。娶妻无望,终于做了“罗汉脚”。“农也做,商也做,工也做”,“逐日得不到三顿饱”。筑圳灌溉时,开小水路的用地无偿寄附,大圳用地仅买收圳底,价钱由组合定。 《四两仔土》 描写蔗园工人四两仔土,做工兼做田,还是穷得当罗汉脚,吃臭蕃薯签。间接也写到农场监工藉职权奸淫农场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