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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十力的孤往精神 发人深省

时间:2020-04-28 11: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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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十力是一代国学大师,现代新儒家的鼻祖,是和冯友兰齐名的中国当代哲学家,他的理论与学说影响深远,研究中国和海外,**师的著作诸多,今天我们就一起去看看熊十力的孤往精神。

  熊十力

  “十力”者,佛家之术语,出自佛典《大智度论》“六度之业既深,十力之功自远”,用来比喻佛祖有超群的智慧、广大的神通和无边的力量。

  后来,世间出了一个叫做熊继智的人,居然径直把这两个字取来做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还动辄自称“熊十力菩萨”,委实牛气冲天。

  当然,熊十力也有牛的资本:学贯古今、会通中西,融摄道释、要归于儒,自成一家,创立了一个颇具特色的哲学体系;学说影响深远,后来以新儒家名世的牟宗三、唐君毅、徐复观等,皆为熊门高足;熊十力本人,也被尊为一代开宗大师、现代新儒学思潮的哲学奠基人。

  1968年5月23日,熊十力在上海去世。一代大师已远去,世间再无熊十力。

  “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

  熊十力的牛气似乎与生俱来。坊间传言,熊十力自幼即与众不同,小小年纪就曾口出“狂言”说,“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熊十力的夫人傅既光曾回忆说,她和熊十力婚后度蜜月时,熊十力利用蜜月读完了一部二十四史,她见熊十力一页一页翻得很快,怀疑他是否看清了内容,就考验他,选二十四史中的一件事,只讲头儿,让他讲出其事。结果,熊十力不但讲述其事,而且还能说出此事在第几卷。

  熊十力出生在湖北黄冈一个穷苦的乡村教师之家,由于家境潦倒,幼年时他只能给邻居做牧童,偶尔有时间就到父亲任职的乡塾旁听。父母相继离世后,13岁的熊十力曾到父亲生前好友执教的乡村学校读书,但因不愿受管束,入学半年之后就径自离开了。这就是熊十力所受的全部学校教育,但就是这样一个从未接受过旧式或新式的系统正规化教育的人,后来竟可以凭借自学和因缘际会独创一套自己的哲学体系成为一代大师,其天赋之异禀和“上天以斯文属余”的狂者情愫,可以想见。

  早年的熊十力,跟当时很多名人志士一样,最初的人生理想并不是学术,而***。他14岁从军,曾投身武昌新军第三十一标当兵,在辛亥**中还参加了光复黄州的活动,后赴武昌任湖北都督府参谋;辛亥**失败后,熊十力又追随***参加护法运动,但是,护法运动也失败了。这让熊十力备受打击,他眼看着“党人竞权争利,**终无善果”,心灰意冷。这一“心灰意冷”直接促成了熊十力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他下决心走***,以增进国民的道德为己任,专注于学术。

  另一个关于熊十力弃政从学的版本则更富戏剧色彩,据说是受了***的刺激,***一次以清代学风大盛的安徽人身份,大贬湖北的学人,让心高气盛的熊十力听了“毛发倒竖”,所以就一头扎到了故纸堆里,成就了后来的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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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十力的孤往精神

  “拳打”师门 “脚踢”同侪

  35岁才弃政从学的熊十力,师从欧阳竟无大师研习佛法,穷得叮当响。熊十力的弟子徐复观曾描述说:“熊老师年轻时穷得要死,在某山寨教蒙馆,没有裤子换,只有一条裤子,夜晚洗了就挂在菩萨头上,晾干接着穿。在内学院时,也是长年只有一条裤子,有时没得换,就光着腿,外面套一件长衫,因此人送绰号‘空空道人’。”

  尽管一穷二白,但熊十力的狂狷却不减少年。1932年,经过十年的思考与积累,熊十力发表了他在学术上的扛鼎之作--《新唯识论》,标志着蜚声中外的“新唯识论”哲学体系的诞生,书的署名非常狂“黄冈熊十力造”,跟佛经的署名某某菩萨造一样。此书一出,即刻引起了佛学界特别是同门师友们的激烈攻击。其师欧阳阅后痛言:“灭弃圣言,唯子真(熊十力号子真)为尤”,措辞严厉。作为反击,欧阳弟子刘衡如更著《破新唯识论》对熊氏其书进行系统破斥,指责他“于唯识学几乎全无知晓”,并指斥其书乃“杂取中土儒道两家之义,又旁采印度外道之谈,悬揣佛法,臆当亦尔”。熊十力自然不甘沉默,立即应战,并著成《破〈破新唯识论〉》一书,对刘氏之斥逐一破解。熊十力与师门的这场论战,一直都没有平息。1942年,欧阳大师病重,熊十力前去探望时,同门仍不肯让他进门。

  与佛学界等人相反的是,蔡元培、马一浮等学术界人士却对熊十力的书推崇备至,评价甚高。但熊十力对学术界人士却并不客气,甚至声称“当今之世,讲晚周诸子,只有我熊某能讲,其余都是混扯。”同为一代著名学者的梁漱溟,因为学问方面的事,与熊十力发生了争论,争完之后,熊十力趁梁漱溟转身之际,跟上去就打了梁三拳,口头还骂他是个“笨蛋”。梁漱溟了解熊十力的个性,没有理会就走开了。类似这样的“逸事”还有很多。小说家废名与熊十力是同乡,两人常在一起谈佛,常因不同意见争得面红耳赤。有一次,两人在一起讨论佛学,一言不合,又大声争吵,辩论到紧张时刻,外人听见里面突然陷入寂静,赶紧跑进去看,原来两人已扭打在一起,并互相卡住对方的脖子。这场斗殴后来被演绎成好几个版本,有说两人在桌子底下扭打在一起的,也有说打架时熊十力正“坐在马桶上”的,还有人说,熊十力打不过废名,被打出门外,“边逃边骂”。但是打归打,第二天,废名又跑到熊家,与熊十力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讨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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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十力的孤往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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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著《十力语要》说:“人谓我孤冷。吾以为人不孤冷到极度,不堪与世谐和。”他将王船山与李恕谷拿来作一对照:“船山正为欲宏学而与世绝缘。百余年后,船山精神毕竟灌注人间。……然则恕谷以广声气为宏学者,毋亦计之左欤。那般虏廷官僚,胡尘名士,结纳虽多,恶足宏此学。”熊氏认为,“恕谷忍不住寂寞”的背后,其实骨子里正是“实伏有驰鹜声气之邪欲而不自觉。”所以“恕谷只是太小,所以不能如船山之孤往。……凡有志于根本学术者,当有孤往精神”。

  十力先生提倡“孤往精神”,正是对于他的那个时代痛下针砭。他又说:“中国学人有一至不良的习惯,对于学术,根本没有抉择一己所愿学的东西。因之,於其所学,无有甘受世间冷落寂寞而沛然自足不顾天不顾地而埋头苦干的精神於中的生趣。如此,而欲其学术有所创辟,此比孟子所谓缘木求鱼及挟泰山以超北海之类,殆尤难之又难。吾国学人,总好追逐风气,一时之所尚,则群起而趋其途,如海上逐臭之夫,莫名所以。曾无一刹那,风气或变,而逐臭者复如故。此等逐臭之***两大病。一、各人无牢固与永久不改之业,遇事无从深入,徒养成浮动性。二、大家共趋于世所矜尚之一途,则其余千途万途,一切废弃,无人过问。此二大病,都是中国学人死症。(下文举例如前清考据之风、新文学、科学主义等,略)逐臭者,趋时尚,苟图媚世,何堪恬淡。随众势流转,侥幸时名,何堪寂寞。逐臭之心,飘如飞逢,何能专一。自无抉择之习,唯与俗推移。无所自持,何能恒久。故一国之学子,逐臭习深者,其国无学,其民族衰亡徵象已著也。而中国人喜逐臭,而不肯竭其才以实事求是,喜逐臭,而不肯竭其才以分途并进,喜逐臭,而不肯竭其才以人弃我取,此甚可忧”。

  熊先生这番话,细细想来,亦不啻为我们这个时代一付清醒剂。“惊于其声誉、震于其权威、炫于社会上千百无知之徒之展转传说,遂从而醉心焉,此愚贱汗鄙之尤。少年志学,宁当尔哉。天下唯浮慕之人,最无力量,决不肯求真知。吾不愿汝为此也。汝好名好胜,贪高骛远,不务按步就班工夫。一日不再晨,一生不再少,行将以浮慕而毕其浮生,可哀也哉”。今天真正有志于学的青年,对于这一番告诫,当反诸己,思之再三。

  学术**与自由,说到底,是一个内心的自由问题。中国传统的辞语叫做“自得”,义涵似长。在解构了外在的教条主义权力言说方式之后,另有多元的价值与多元的声音,有时竟汇成一场嘈杂的鸡尾酒会。会中人各持酒杯、自成圈子。你肯不肯向隅而坐?

  熊十力的孤往精神引人深思,熊十力大师不但是牟宗三的精神之父,更是我们的指路人,让我们不至于沉溺在纷杂充满诱惑的花花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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